過端午,食五黃。粽葉飄香中,黃鱔、黃魚、咸蛋黃、黃豆腐干和雄黃酒,悉數登場,這些原本不相干的時令食材,因為一個“黃”字被極富創意地組合到一張飯桌上,寄托著對端午安康的美好祝愿,更顯示了自古富庶之地對時令食材極致講究的心態。
初夏,天氣逐漸炎熱,動植物進入了旺盛的“夏長”時期。黃鱔從夜間的水岸泥窟中探出頭,開始了對昆蟲、小魚等食物的尋覓。
黃鱔肉質滑嫩,味道鮮美,加入黃酒與蒜頭同烹,簡單的做法,卻是水鄉人對本地時令河鮮最具信心的表達。畢竟,足夠好的食材,從來不需要復雜的烹調方式。
桐鄉人吃的黃魚,大多來自舟山、寧波一帶,依托發達的海河聯運和現代冷鏈運輸的發展,生長在東海里的海魚,在盛產河鮮的內陸澤國混得風生水起,清蒸、紅燒,演繹著“食之真義”。
汪曾祺筆下“筷子頭一扎下去,吱——紅油就冒出來了”的咸鴨蛋,是水鄉人炎熱夏日里的“下飯神器”,一碗白粥,挖一筷子咸蛋黃,胃口消減的夏日,也因此變得鮮活起來。
還有“端午特供”的黃豆腐干,平時并不多見,只出現在端午時節,因而顯得尤為珍貴。豆干以新鮮黃豆為原料,經歷選豆、浸泡、磨漿、壓制、晾曬等多道工序,皮褐肉黃,口感筋道,是佐酒下飯的最佳食物之一。
雄黃酒則大多用來驅毒辟邪。端午前后,天氣轉熱,蛇蟲開始活動,為此,當地人在喝雄黃酒的時候,還會習慣性地往地上撒上一些。
當然,無論是時令食材黃鱔、黃魚,還是防暑消暑的咸蛋黃、黃豆腐干,抑或是驅毒辟邪的雄黃酒,它們來自民間的口口相傳,集結著老一輩對自然的獨特思考,擁有旺盛的生命力,是端午這一傳統節日最具煙火氣的表達。
今日端午,祝安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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