桐鄉人的“烏都”

　　立夏過后，有一種“零食”就會出現在桐鄉人的嘴邊。半截小拇指那么長，紫黑色，抿一口，微甜的味道包裹著巨大的滿足感。

　　它就是桐鄉人的“烏都”，也可叫做桑果、桑葚，是許多桐鄉人難以忘懷的童年回憶。

　　每到四月末五月初，農村里的桑園地，就會成為孩童們心中的樂園。趁著父母在田間勞作，孩子們就會偷偷鉆進里邊，因為那“心頭好”——酸酸甜甜的“烏都”又成熟了。

　　那時候的桑樹都是“高桿桑”，僅主干就有一人多高，大伙只能從錯開的枝干間隙，溜進桑樹地。撥開那巴掌大小的樹葉，一串串紅的、紫的“烏都”就現身了，晶瑩剔透，在陽光的映襯下，泛著光澤。

　　大伙咽著口水，先把夠得著的已烏黑發亮的“烏都”擰下來，捏著蒂頭送進嘴里。不一會兒，嘴唇、牙齒，手上，甚至額頭上，都染上了烏黑色。最頭疼的是，一些熟透了的“烏都”直接掉落，果汁在衣服上留下了一片烏紫色的印記。

　　有小伙伴興致上來時，采摘完了底下枝條上的“烏都”，還會利索地爬上桑樹，沿著枝杈，伸向更高更遠的目標。仰面朝天摔下來，那是常有的事。

　　“烏都”之所以讓桐鄉人惦念，是因為四五月份成熟的水果不多，“烏都”就成了大家的寵兒。采“烏都”這件事不僅好玩，也能收獲滿滿的味蕾。

　　如今，新農村建設加速推進，老底子的桑樹地越來越少，但桐鄉也有些農莊專門種起了“果桑”。大家也會帶著家人，在暮春初夏時節走進美麗鄉村，去嘗嘗這酸酸甜甜的“烏都”味道，那也是記憶里的“桐鄉味道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