濮院佳源夜市中,94年小伙徐戰爭,靠著萬把元本金支起小攤,直接在夜市“打爆”單品,1年賣出超14萬只“金牌烤豬蹄”,月入3萬元,把擺攤生涯熬成現實版“爽劇”。
數字,提煉得出“爽文劇情”,也濃縮得了現實生活的“熱辣滾燙”。1天用掉1-2罐煤氣;凌晨3點睡覺是常態;一兩百斤的鹵鍋1天搬上搬下10多次;高溫天的鹵鍋、烤架邊起碼有50℃,身上的汗衫從早濕到晚;節假日睡眠時間1天只有2、3個小時。
下午4點左右,攤位陸續進場,一直要忙到凌晨1點,9小時的出攤時間。下攤再晚也得準備好第二天的食材,上午10點前得刮干凈豬蹄,沖洗好血水,然后10點準時開鹵。“睜開眼就是干活”,便是徐戰爭最為真實的感受。“晚上七八點人最多,幾乎每天都會排隊?!?/span>不過3平方米左右的空間,徐戰爭硬生生辟出了自己的“人生戰場”。
“多辛苦一點就多掙一點,要說辛苦,我們這點不算什么?!?/span>說起擺攤生活,徐戰爭的語氣里總是云淡風輕,“夏天熱一些,冬天冷一些,收工時間晚一些,習慣了也就 這樣?!笨蓡慰此且粚Α盎ū邸?,分明已經暴露了其中的不易。“這個是昨天燙的,這些幾年了都沒消下去。”他翻動著雙臂看了又看,像是第一次這么認真地審視這對“花臂”,不免感慨,“越來越多了?!?/span>迸濺的油花、滾燙的鹵湯,早已把徐戰爭的工齡“紋”在了手臂上。
多年前,因為老鄉一句“濮院人多”,徐戰爭便在濮院支起了攤位。一開始,是在附近一處菜場擺攤賣烤雞腿,后來聽說佳源夜市有攤位可以租,便換了烤豬蹄這個品類進駐到了夜市。這一晃,駐扎夜市也有6年了。曾經那個一天營業額不過二三百元的青澀攤主,怎么也沒有想到,有一天,自己可以做到頂峰時段七八千元的水平。
“有兩位杭州老客,每次來濮院進貨都雷打不動來我這‘打卡’,連著吃了好幾年。哪怕上半年不進貨,也要專程跑一趟。” 徐戰爭翻動著滋滋冒油的烤豬蹄回憶道,“還有不少人特意從杭州、海寧跑來。”被認可的感覺,讓徐戰爭動容,也讓他越來越有獲得感。
“要是哪天有事沒出攤,客戶特地趕來卻撲個空,心里會很過意不去?!?/span>6年來,除了特殊情況,徐戰爭的“金牌烤豬蹄”總會雷打不動地出現在夜市上,硬是把長著輪子的小攤,做成了客戶心里的“固定店面”。
可誰能想到,這個把夜市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的年輕人,曾經抗拒的就是擺攤。
“小時候,就怕同學知道家里是擺攤的,怕人家覺得丟人?!蹦菚r的徐戰爭是矛盾的,但仍會堅持放了學去攤位上搭把手。直到自己支起了攤位,他才懂得,攤前蒸騰的煙火氣里,就藏著生活的答案,靠自己雙手賺的錢,一角一分都是生活的底氣。
兩三年前,徐戰爭穩下了腳跟,火爆的生意讓他一個人顧及不過來,他也意識到,是時候讓家人過來團聚了。如今,媽媽楊芒的鹵腸攤就擺在徐戰爭的烤豬蹄攤邊上,爸爸在家中準備食材,弟弟、妹妹則幫襯著攤位上的活計。
以前,楊芒攤位上的活來不及,孩子們放了學就去幫忙打包,現在,孩子們忙不過來,楊芒就過去搭把手。攤位前依舊熱氣翻騰,只是時光流轉,角色悄然轉換。
“如果沒有這處夜市場地,也就沒有我們一家人的團聚?!?/span>在徐戰爭看來,不擋風不遮雨的佳源夜市廣場,卻給了他們最溫暖的庇護。暮色四合,佳源夜市每個滋滋作響的攤位前,會沁出那種被生活淬煉出的熾熱,它是鮮活躍動著對生活最本真的熱愛,更托起了一個個平凡家庭的生計與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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